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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水浒传》里的红颜祸水(5)

2011-08-17 10:35
来源:北京青年报 作者:十年砍柴
你看看王婆和西门庆商量的时候,充分地考虑到风险,可能做不成,做不成你不能强求。 王婆出主意以前,她就对西门庆自夸,她说:老身那条计是个上


  你看看王婆和西门庆商量的时候,充分地考虑到风险,可能做不成,做不成你不能强求。

  王婆出主意以前,她就对西门庆自夸,她说:“老身那条计是个上着,虽然入不得武成王庙,端的强似孙武子教女兵,十拿九稳。”可惜就是后来她没有料到,只是一个小概率事件,就是没有料到做得太狠,害死了武大,武大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打虎英雄的弟弟武松,这是她作为一个很聪明的王婆没有想到的一个风险,实际上在生活上是小概率事件。

  那么我这样说王婆,我并不是说我赞成王婆这样做,害武大郎。当西门庆俩人的奸情被发现以后,武大郎威逼说:“我弟弟回来看你怎么办?”然后这几个人出于自保,走上了犯罪的道路,害死了武大郎,我们不做道德评价,就讲王婆这样的人,就是市井女人,老太太,她要生活,她只能这样。

  对女人而言,只有爱才能给她最大的勇气,顾大嫂看起来豪放、泼辣,她外表下是一颗温柔的女人心。

  ■顾大嫂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

  顾大嫂在梁山三女当中最可亲、可敬的原因是她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,在那样的一个社会秩序下,一个女人,你不要想渴望真正的爱情,媒妁之言、父母之命,嫁给谁就是谁。

  在孙二娘、扈三娘、顾大嫂这三个女性中,顾大嫂是出场最晚,着墨最少的,但是却使人感觉到她可亲、可敬。像孙二娘这样的残忍、凶悍,这种野蛮女友,没有谁觉得喜欢,而扈三娘是一个木偶女人,不反抗,最后致使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对她的命运就是这样的。相比孙和扈,顾大嫂是真正的市井妇女,是民家大嫂,她泼辣、直爽、侠义,更有可贵的同情心,这样的大嫂是市井社会中最常见、最普通的,她风风火火和丈夫一起赚钱养家,她对周围的不平事爱打抱不平,她不修边幅,不会学深闺中那种女人的妩媚,比起她的妯娌孙新的妻子、乐和姐姐乐大娘子的美貌,她是粗线条,但是这粗线条,正是顾大嫂最让人喜爱的地方。

  当乐和告诉顾大嫂,解珍、解宝被人陷害,打入死牢,性命危在旦夕时,她为了营救自己的表弟,决定抛弃一切,抛家毁业,铤而走险,这是“义”。解珍、解宝父母双亡后,她是一直充当了父母双亡的解珍、解宝的监护人的角色。

  然后顾大嫂花银子打点牢里的狱卒,和丈夫商量以后,为了不连累大伯子一家,顾大嫂将大伯子——负责一个地区的军事长官孙立骗回来,她对孙立说:“……若是伯伯不肯去,我们自去梁山……走了的倒没事,见着的便要吃官司……那时又没人送饭来救你。伯伯尊意若何?”这是顾大嫂的“智”。这一下子搞得孙立就没办法了,跟她一起去造反了。

  她攻打东平府的时候,顾大嫂装着进牢房为解珍、解宝两兄弟送饭,遇到盘问的时候,她抽出藏着的尖刀,将小牢子戳翻,救出兄弟二人,这是她的“勇”。

  当攻打东平府的时候,史进潜入了原来的相好李睡兰家,被妓女李睡兰出卖了,曝光了,送了大狱。为了营救史进,又是顾大嫂打头阵,冒险去大狱中向史进传递消息。这时候她装扮成头发蓬乱、衣服褴褛的女乞丐进城。利用同情心,得以见到史进,偷偷地将梁山人将来营救的消息告诉史进。

  所以说顾大嫂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她身上显现的是一种母性的光辉,而对女人而言,只有爱才能给她最大的勇气,这种爱有情人之爱也有母性之爱。顾大嫂看起来豪放、泼辣,她外表下是一颗温柔的女人心。后来征方腊,三个女将最后只有她活下来了。

  为什么顾大嫂的结局最好?我觉得这个是不是施耐庵也有一点考虑,在那个时代,你想追求真正的爱情是很难的,因为你依附于人,你要到外面去做工、做官更不可能,那么你流落江湖,进青楼里面,伺候客人或者被人包养,给人当二奶,也是很可怜的,弄不好也会送命。只有回归到一个角色,就是那个时代女人在许多方面的空间都不正常,只有母性,这才是永恒的,这可能也是顾大嫂最后能得其善终的一个根本原因。

(责任编辑:柑柠凤仪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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