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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绅乡绅,文化之根:读《送杨少尹序》札记

2009-10-10 14:44
来源:一元一 作者:东商
东商当年到全国各地出差的岁月中,去过不少的文人故地,其中,有两个地方让我怀念,一是合肥的李府,清朝北洋大臣李鸿章大人故居是也,另一个则是荆州古城中的张居正大人的故

东商当年到全国各地出差的岁月中,去过不少的文人故地,其中,有两个地方让我怀念,一是合肥的李府,清朝北洋大臣李鸿章大人故居是也,另一个则是荆州古城中的张居正大人的故宅。其中,李府东商两次瞻望,而张宅却因正在维修,在荆州十余日的时光中,最终没有去成,于是至今深以为恨事矣。

韩文公之《送杨少尹序》说的是一位名叫杨巨源的德高老人,在朝中年满七十,一朝辞官返乡。先生年壮在朝为仕,年老返家为绅。官宦到乡绅,就是一个中国传统读书人的人生轨迹。

说到古时对这种高风的推崇还是很令人神往的。杨君去京之日,朝中上到宰辅这样的高官是“爱而惜之”,中间的百官是到城外洒泪相送。下层的民众,连同边的观者,也大都叹息泣下,共言其贤。相传汉代的疏广、疏受二老归去的情形也是如此。可见,千百年来,不论朝代的更替变革有多少次,贤者一生的志向总是如此,而读书人所颂扬意瞩的高风还是如此。

联想到今日官宦的进与退,仿佛与古时的情形有所不同。表面上看,想到留和进的地方多些,思到去和退的情形少些。对于功成身退者来说,孔子的“戒之在得”的那句话说到了点子上。过去我们常见到了退休年龄的老干部,老领导,老企业家不愿退下来。有些人对此有看法,甚至有人认为这些老同志是内在的私心在作怪。 由《送杨少尹序》来看,也许是我们现行体制的不足所致。

我们现行的体制,老干部老领导的政治生命在其生命中的占比是很高的。老企业家的一生中,则是早已把企业看成了自己的一切和归宿。如此说来,真是退下来,一切好象都失去了,说别人容易,真要是自己遇上了。确实是件非常难过的事。此外,现代社会的城市化,也让现代人没有了回归故里的可能。现代的读书人一旦进了城,他的一切经济物质条件就都离开乡村乡土了。

想到这些,我们多少有些为这个古今之变伤感。几千年了,学人仕者年老的退路没有了。现代人年轻时有为社会作贡献的义务,年老了却没有回归自然,荣归故里的际遇。

古人学成出名后,常常要在自己的名头上注上自己的郡望。如昌黎韩愈,赵郡苏轼,庐陵欧阳修等等。本文中的杨老夫子,年老了,回到自己的故土做一个乡里的绅士,他可以指着树说:“某树吾先人之所种,某水某丘,吾童子时所钓游也。”这样,乡里的人们是没有不对此敬重的,长此以往,而他们就会以杨老夫子的榜样去教导他们的子孙。

杨老夫子的义举,世代相传,让我们领悟到怎么做是忠君报国,又怎么做是叶落归根。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一个传统,细细体味,完美之极。

(责任编辑:明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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